记得早年去天津,每逢初冬季节,街头卖崩豆儿、萝卜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那时卖崩豆儿、萝卜的摊位摆得分外引人注目。小贩把豆瓣绿的青萝卜和紫心青皮的“心里美”打开几个,再配上黄澄澄的金桔,绿盈盈的青果,色彩鲜艳,颇能勾人食欲。更有那巧手的,把那紫心萝卜雕成大朵的紫花,既像玫瑰,又像芍药,于一片黄绿丛中,衬出艺术美。尤当华灯初上之际,经嘎斯灯幌动的白光照映,小摊上更显得五光十色。行人止步摊前,不由得不买上几个。那卖萝卜的小贩快刀削萝卜的手法也不凡,但见他拿起一个萝卜,垫着湿毛巾托在手中,用小刀刷刷地划起来,不大工夫一个萝卜削出十几个薄片,却又不散开。买主明知吃这萝卜甚至比梨价还高,也甘心情愿。因为它不艮、不辣、甜中透脆,虽然价钱贵,也乐于光顾,只当买水果吃了。特别是吃过晚饭,人们总愿意嚼几片青萝卜,以解油腻。
青萝卜除了生吃能开胃、通气、压咳嗽以外,还可以做菜做汤。熟吃的萝卜,要求不那么高,只要不糠,不烧心就成。
天津的萝卜,以小刘庄产的最出名,有道是:好吃不辣的刘庄萝卜赛梨。
天津的蚕豆也是很有名的;用五香料泡过炒熟,叫做“崩豆儿”。这种蚕豆与四川的怪味豆不同。它的外皮呈琥珀色,虽然也有人卖过咸、甜、酸、辣各有各味的崩豆儿,但真正到口酥脆,不费牙口的很少,在这方面就得看牙口好坏,镶义齿或缺牙的老人是不敢问津的。
早年用小毛驴驼着两个布袋卖崩豆儿的,走街串巷,颇受孩子位的欢迎;现在恐怕见不到了。听说现在天津又出现了一个“崩豆儿张”,他卖的崩豆儿颇有特色:有青年人喜欢的硬崩豆儿,也有老年人喜爱的酥崩豆儿,还有类似怪味豆的崩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