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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0月20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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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粉墨饰朴园



  话剧《雷雨》是近半个世纪以来久演不衰的优秀剧目,作者曹禺(原名万家宝)创作这部话剧时,才20岁出头,是个血气方刚、才华横溢的青年。当时,他还是位出色的演员,曾扮演过《玩偶世家》中的娜拉,《悭吝人》中的阿巴贡和《雷雨》中的周朴园。

  1936年的冬天,中国戏剧学会会员曹禺、马彦祥、戴涯等人聚集南京,准备将《雷雨》推上南京的舞台。遂由马彦祥、曹禺共同导演,主要赏有曹禺(饰周朴园)、郑挹梅(饰繁漪)、马彦祥(饰鲁贵)、戴涯(饰周萍)、李莹(饰四凤)等人。1937年元旦晚上,在南京世界大戏院举行预演。

  或许身为作者、导演的曹禺参考该剧理解得最为深刻吧,他扮演的周朴园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见他身穿一件团花的官纱大褂,戴着一副圆形金边眼镜,头发油光整齐地分梳在脑后,为了弥补身材短小的缺陷,还特意将皮鞋底加厚,力求在外形上接近角色。演出中,他把周朴园这个专横、虚伪的煤矿老板表演得入木三分。

  第一幕“喝药”一场,曹禺以高超的演技突出了周的凶恨、专制的面目,而当繁漪、周冲等离去,只剩下他和周萍两人时,曹禺又演得和颜悦色,犹如一个慈祥的长者。第二幕中,曹禺让怀念侍萍的周朴园态度虔诚而富有情味。当周初见鲁妈的时候,一见她的步态,关窗的习惯动作,不禁回忆起遥远的过去。此时,曹禺的脸上浮现出眷恋的神态,使人觉得人物此刻的心情是:“从前那个女子多么好,百依百顺,不象繁漪这样桀骜不驯”。当听到鲁妈说起侍萍的绝命书时,曹禺扮演的周朴园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然而,一旦周确认眼前的鲁妈就是30年前的侍萍时,曹禺利用“突变”的手法,表现周的虚伪、自私,但见周立刻从美丽的追忆中回醒过来,对面前的鲁妈显得厌恶、怀疑而不耐烦,便世敌地用五千元支票来堵塞她的嘴。

  给人印象最深的是全剧结束时曹禺的表演:周冲和四凤相继触电而死,周公馆笼罩在惊恐之中。周朴园突然想起了周萍,他惊慌地叫道:“萍儿呢?大少爷呢?萍儿,萍儿!”曹禺在这里连喊了三声萍儿,用的是气声,一声与一声不同,感情越来越强烈,把人的惊慌、不安、恐惧的心里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紧紧地攫住了观众的心,直到落幕,人们的紧张心情仍是难以平静。接着,就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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