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北京的酸豆汁,老北京都会记得那是一种风味独具的大众化食品。它是粉坊制做绿豆粉丝的余料所制,价颇低廉。豆汁在煮沸以前,必须经过轻度的发酵,像乳品厂制做酸牛奶一样,使之略带酸味,故俗名“酸豆汁儿”。
据卖豆汁的把式谈,熬煮豆汁时要注意火候,不能像熬粥那样用猛火熬煮,而必须用微火煮,不断以勺推搅锅底,免使其沉淀物糊底扒锅。
一次,笔者在东安市场著名的“豆汁徐”那里喝豆汁,遇到过这样一件事:有一位自外地来的旅客,买了一碗豆汁。他闻了那股子酸味,没有喝,对卖豆汁的徐掌柜说道:“师付,你们煮的豆汁不要再卖了,闻着已经有点发酸啦!”这位好心的顾客惹得掌柜的与坐在旁边喝豆汁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徐掌柜对他说:“我们卖的豆汁就是酸的,有的主顾还嫌酸的程度不够呢!”确实如此,久居北京,爱喝豆汁的常客,若遇见又热又酸的豆汁,非喝上它两三大碗才过瘾呢!
豆汁是消食开胃的佳品。据说,可以防春瘟,有清热解毒、化滞祛暑的功能。豆汁确是大众化的食品,它虽不登大雅之堂,但却上过舞台。君不见,京戏《金玉奴棒打薄情郎》(又名《红鸾禧》)一剧中,那中第前的穷生莫稽,就有喝豆汁的场面。听说,50年代后,有人将此剧改编重排公演,易名为《豆汁记》。这样,就更突出了一碗热豆汁救活饥寒交迫的一位书生。
人们在喝豆汁的时候,常常佐以焦圈、油条、薄脆、排叉……一类油炸的食品或辣咸菜。焦圈的形状酷似妇女腕上戴的手镯,酥脆而味美。
北京的烧饼,种类繁多。有一种夹焦圈的“马蹄烧饼”,以其形状像马蹄而得名。“马蹄烧饼”又分“白马蹄”、“红马蹄”两种。“红马蹄”色红较小,饼面用糖汁粘芝麻,略带甜味。“白马蹄”色白较大,皮薄心空,适于夹焦圈或薄脆、排叉食用。
豆汁、焦圈、薄脆、马蹄烧饼,都是北京的传统风味小吃。去北京的旅游者,除饱餐全聚德的烤鸭与东来顺的涮羊肉之外,这类大众化的小吃也不可不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