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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夫人的“政治生活”

2000年10月31日 11:00

  编者按:“普京出任俄罗斯总统以来,其夫人柳德米拉·亚历山德罗夫娜一直保持着低调姿态。人们在公众场合很少见到这位第一夫人的身影,只是曾在电视上‘一瞥’她随普京在元旦冒纷飞大雪去车臣慰问军队的镜头。6月中旬,普京出访欧洲三国,柳德米拉随同前往,这是她首次在外交场合中闪亮登场,因而立刻吸引了世界各地无数好奇的目光。”


  对政治毫无兴趣,但嫁给了丈夫,也就“嫁”给了政治

  柳德米拉是一个不慕虚荣、崇尚务实的人。当她得知叶利钦辞职和丈夫被任命为代总统的消息后,哭了很长时间。不单单是因为激动,还由于感受的复杂和突然的伤感,因为她明白:在世人关注的目光下,私密生活因此而结束了,“至少在总统选举前的3个月,而最多,则会长达4年”。

  2000年来临之际,柳德米拉一改以往的欢庆方式,而陪普京直飞北高加索车臣前线,去一个叫古杰尔梅斯的阵地慰问剿匪将士,并给有功战士颁发奖章。

  去古杰尔梅斯的途中,在飞行于北高加索上空的直升机上,他们只是以一瓶香槟酒迎接了新年。因为忘了准备酒杯,夫妇两人索性以瓶代杯,你一口我一口,一起过了个不同寻常的新年。到达目的地后,他们顾不得旅途劳累和车臣匪徒随时可能的袭击,立即深入前线,与官兵们在热烈祥和的节日气氛中共度了几个小时的迎新时光。

  这可谓普京就任代总统之后,柳德米拉在公众面前的首次正式亮相。新年的这一不寻常经历,对柳德米拉来说,既有发自内心的真挚感情,又兼顾着政治的因素。可以说,这一亮相为柳德米拉拉开了一个崭新生活方式的序幕。柳德米拉明白,作为总统夫人,她必须操心去维护国家第一夫人的必要形象。按照俄罗斯改革初期形成的惯例,总统夫人事实上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官方人物,在政治活动中被赋予了特殊职责。因此,她不得不使自己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甚至在有悖于她的意愿和个人习惯的场合中,也必须如此。

  事实上,柳德米拉·亚历山德罗夫娜·普京娜对政治不感兴趣。她认为政治生活“无聊”。但在各种官方仪式上,她并没表现出丝毫倦怠,相反,她努力配合丈夫,甚至还能在一些官方活动中找到些许愉悦。

  据报道,在“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之际,柳德米拉与俄政府副总理马特维延科一起参观了莫斯科儿童医院,她为重新装修的俄罗斯医学科学院儿童健康科学中心会诊与论断分院举行了剪彩仪式。仪式结束后,她在副总理的陪同下来到病房,察看了患儿的病情,并向身边的人员了解了医院的社会保障情况。在参观活动结束之后,柳德米拉表示对这次参观非常满意,而且了解了很多情况,回去后会向普京“说说”。

  作为女性,柳德米拉一向喜欢穿戴漂亮,喜欢有一个能够与人自由闲谈的社交圈,或许,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她对现在充满优越性和种种不适的生活有了思想准备。

 

 品尝浪漫恋爱的甜蜜,果敢坚定的柳德米拉终寻心中的“白马王子”

  柳德米拉比丈夫小五岁。她出生于加里宁格勒,中学毕业后考入中等技术学校,但在三年级时就已对自己最初的选择心生不满。于是中途退学,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发展方向。她进了加里宁格勒航空队,当了一名空中小姐,飞国内航线。这一职业对这位果敢坚定的姑娘来说,应该是非常合适的,但仍未使她确定生活的目标。

  1978年,她和空姐中队的一位好友飞到列宁格勒游玩。在为期三天的旅游中,那位女友认识的一位挚友盛情邀请她去连索维特(Лесовет)剧院听音乐会,于是,她也随之邀请柳德米拉(她对柳德米拉说一个人去有点儿怕)一同前往。而那位音乐系的毕业生知道柳德米拉要去,也邀请了他的好友,这就是弗拉基米尔·普京。这样,当柳德米拉随女友来到剧院时,普京已坐在售票处窗口旁边的椅子上。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初识的夜晚过得很愉快。第二天,四位年轻人相约去了列宁格勒音乐厅,第三天又去了连索维特剧院。幸好,因为工作的关系,普京能够轻而易举地弄到票,这是他第一次“滥用职权”,而这一点却使初次来到列宁格勒的姑娘们念念不忘。

  起初,柳德米拉爱上列宁格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初次来到这座城市就和新认识的朋友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假期。而且,在这三天中两人都彼此产生了好感,他们的交往也由此继续下去。柳德米拉家里没有电话,因此,每次都是她给普京打电话,后来,随着感情的递增,柳德米拉开始利用工作便利乘飞机赴约会。那时,他告诉她,他在警察局刑侦处工作———按规定只能这样介绍。但事实上,普京当时是克格勃第一总局(对外情报部)的一名对外情报人员。

  柳德米拉后来在回忆对普京的最初感觉时,说:“他穿着很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酸。而且他长得并不漂亮,走在大街上我甚至都不会看上一眼。”但很快,她感觉普京具有与众不同的魅力,“他严肃镇静的外表下蕴含了崇高的内在情感,使他具有特殊而强烈的男人气质”。三四个月之后,柳德米拉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他就是她需要的那种男人。

  柳德米拉打定主意和心上人确定关系。她打算搬到列宁格勒去读书。普京为她推荐了一所大学,于是她进了列宁格勒国立大学语文系学习。在那儿,她学习了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入门知识,后来又自学了德语。

  3年半以后的一天,1983年7月28日,柳德米拉和普京在涅瓦河一艘游船的“浮船”餐厅举行了简朴而别致的婚礼,两个年轻人的命运从此联在了一起。

  历经辗转迁移,饱受挫折磨难,心中温情依然

  婚后,他们和父母住在一间面积仅为27平方米的两室房子里(这所新居小区的房子还是老普京以残废军人的身份从阿夫托沃区得到的)。柳德米拉却丝毫没抱怨居住的局促,和公、婆相处十分融洽。

  生下女儿玛莎时,柳德米拉正读语文系四年级,而他丈夫则在莫斯科就读于安德罗波夫红旗学院(现称对外情报学院)。毕业后,普京被派往德国从事对外情报工作。起初普京本应去柏林,但是他的一个熟人向领导推荐普京去德累斯顿“苏德友谊之家”作主任,于是他就去了德累斯顿。

  普京从1985年开始一直呆在德国,直到1986年才在德累斯顿安下了家(当时柳德米拉已经大学毕业)。接下去的几年对普京一家来说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他们生下了第二个女儿,卡佳。普京做着有趣的工作,而柳德米拉也面临许多机会,生活充实而有趣。

  他们住在公家寓所里,与普京办公的地点相隔不远。普京从家里去上班只需步行5分钟的路程。透过办公室的窗子,弗拉基米尔·普京能看到幼儿园里玩耍的小女儿。他通常回家吃午饭。晚间,不是同事来聊天,就是德国朋友来拜访(普京一家和几个德国家庭私交甚厚)。休息日,一家人通常开车去郊外(普京拥有一辆小车“日古力”,这在民主德国被视为生活水平很高的一种标识)。德累斯顿周围有很多美丽的去处,开车出城20-30分钟,就可到达一个被称为“萨克森人的瑞士”的风景优美的地方。总之,他们在德国的生活节奏,既舒适又井然有序。

  后来,一切都随着柏林墙的倒塌而完结。柳德米拉亲眼目睹了在东德国家安全部门工作的德国邻居家所发生的一切。她的一位德国朋友哭了整整一星期。

  1990年1月,普京全家搬回列宁格勒。当时,在德国统一后,苏联国内的现实变得严峻起来:物价飞涨,食品短缺。习惯国外生活的柳德米拉,不知到哪儿才能搞到可以廉价购买商品的食品票和代用券,总是去离家最近的商店,买最需要的东西,然后回家。而且,在德国工作的几年里他们积蓄全无,无奈之下,“吃掉”了从德国带回的那部“日古力”。

  搬进属于自己的家后,柳德米拉才有机会布置简单但温暖的家庭小窝。朋友们都承认她是一位出色的女主人,能独立处理许多琐事(因为丈夫随着仕途的不断升迁,越来越繁琐的公事使他难顾家事)。她性格直爽,备受称赞,只要她认为对的,都会心直口快地说出来。

  1994年,柳德米拉遇到一次车祸,几乎酿成悲剧。她的颅骨和脊柱严重受伤,接连做了两次复杂手术。第二次手术时,需要从前后两侧把脖子切开,柳德米拉伤心欲绝,因为手术后的疤痕会损害外在形象。所幸的是,一切都得以避免,而且也未留下明显的手术痕迹。然而,经过两年多时间,身体才得以完全恢复。

  1996年,普京一家的生活又发生了大变化。这年5月,阿纳托利·索布恰克在州长选举中获胜之后,作为前任领导得力干将的普京就不能呆在市政府中了。之后的一段时间,他呆在斯莫尔尼宫,在总统竞选班子里做事。后来,班子解散,他又“失业”了。

  对于丈夫事业的曲折,柳德米拉·普京娜始终相信他会走出所有的混乱,赢得新的成功。因为她知道,丈夫所拥有的毅力和智慧是无穷的。然而,命运却又一次给普京一家带来了麻烦。

  1996年夏,总统选举一结束,普京一家就搬到了郊外的一所房子里。这所房子六年前造好,距彼得堡大约有100公里。稍稍整理后,他们在那儿住了一个半月。眼看一切就绪,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他们的房子、家具、钱、儿童玩具等通通烧光了。

  柳德米拉平静地接受了所发生的一切。她懂得,房子、钱,还有其他东西,都不值得留恋,因为在一瞬间,所有这一切都可能被烧得精光,烧不掉的是信念,是情感。

  那年夏天,曾有一个选择让他们左右为难:去莫斯科还是留在彼得堡?继续呆在彼得堡,普京觉得前途渺茫;而在首都,他有许多曾在彼得堡结识的朋友,这些朋友如今在联邦政府里大都身居高位,有能力助他一臂之力。最后,他们决定去莫斯科。结果,普京在总统办公厅谋得一个美差。

  普京一家被安排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的一所别墅里。房子是老式的,屋内摆设显得陈旧过时,但它分上下两层,有六个小间,两个在楼上,四个在楼下———对刚失去彼得堡房子的普京一家来说,这一切简直是太棒了!

  柳德米拉一下子喜欢上了莫斯科。或许,这里的环境和氛围使她充满活力的天性得到充分发挥,每天的生活因此而充满蓬勃生机。普京则适应得慢一些。最终他们体会到,莫斯科毕竟是一个十分欧式的现代化城市,与之相比,彼得堡只是一个外省而已。

  来到莫斯科后,普京仕途顺利,青云直上。一年后,他被任命为政府第一副总理,继而,又登上俄罗斯总统宝座。对于丈夫闪电般的仕途升迁,柳德米拉认为是“情理之中的”。但对她个人来说,从寂寂无名的女人,一下子变成俄国“第一夫人”,柳德米拉在心理上,还需花更多的气力来适应突然的变化。

  有人曾问柳德米拉,身为“第一夫人”是不是很难?柳德米拉想了想,这么回答:“并不是很难,主要还在于自己”,“我对自己是总统夫人有点奇怪,而对于他(普京)是总统,却一点儿也不”。

  她很担心女儿们,她们如今生活得并不轻松。在学校,她们不得不面对同龄人的疏远;而一旦离开学校,她们的安全又是个问题。因为车臣的恐怖分子曾威胁说要绑架她们,连学校的老师都不得不到家里来为她们上课。对此,柳德米拉说,“我们的孩子在生活上都是聪明人,我希望这些变化不会影响到她们……”

 

 光彩照人的第一夫人频频亮相,赢得国人声声赞誉

  不管怎样,柳德米拉·普京娜无论从心理还是生活方式上都很快适应了所有变化,并逐渐进入了“第一夫人”的角色。

  自古杰尔梅斯首次公开亮相之后,她又在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夫妇对圣彼得堡进行非正式访问时,扮演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从当时播放的几个新闻片断中可以看出,柳德米拉·普京娜的外在形象与其第一夫人的身份极为相称:她举止端庄,雍容大方,显得从容不迫,尤其是在感情外露、容易感动的布莱尔夫人衬托下,言行举止中更透出一丝稳重。这次成功的外事活动为柳德米拉赢得了国人的普遍赞赏与接纳。

  许多莫斯科人对她的风采非常满意,他们在接受当地新闻界的采访时表示乐于接纳这位“第一夫人”。而记者们则评价说,柳德米拉将会是一位出色的“第一夫人”。

  在普京出访西班牙、德国和摩尔达维亚三国期间,身为俄罗斯“第一夫人”的柳德米拉,第一次出现在世界的目光中。

  在西班牙马德里,当普京在同西班牙总理谈“正事”之时,柳德米拉参观了位于马德里的西班牙语研究中心。随后,她和丈夫参观了国立普拉多博物馆,那里收藏了15-19世纪西班牙杰出画家的作品。晚间,西班牙皇室在皇后宫为普京夫妇举行了招待晚宴。柳德米拉在索非亚皇后的陪同下,参观了皇后宫。她们用西班牙语熟络地交谈,完全不需要翻译,因为柳德米拉是语文学专业出身,讲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第二天,柳德米拉访问托莱多市,在中心广场上受到了市长和大批新闻记者的欢迎。沿着鹅卵石铺成的街道,柳德米拉参观了两百年前的大教堂和绘画大师格雷科的故居纪念馆。在纪念馆前面的广场上,由于不小心,柳德米拉的鞋后跟陷进了鹅卵石块中,引起了周围连蹦带跳抢镜头的摄影记者们的注意,这使得柳德米拉异常尴尬。好不容易来到舒适的咖啡店,柳德米拉才得以好好喘口气。

  6月14日晚,普京夫妇抵达德国柏林,开始了为期三天的访问。经过两小时的短暂休息,夫妇两人便相携去了什潘达乌地区的一个餐馆。在那儿,他们翩翩起舞,玩得很愉快。普京还被授予了骑士称号。

  第二天一早,柳德米拉乘高速列车抵达甘诺韦尔市,参加“’2000国际博览会”。德国总理施罗德夫妇在博览会上迎接了柳德米拉,并陪她一起参观了俄罗斯展厅。那儿陈列着一座表现彼得堡夜景的模型,柳德米拉在旁边驻足良久,看得出,这座模型勾起了她对彼得堡平民生活的回忆。接着,他们顺便去了德国展厅,柳德米拉自然地用德语同施罗德聊了起来。

  访德期间,柳德米拉还访问了波茨坦城。她参观了公园、桑苏西博物馆和亚历山德罗-涅瓦教堂。在教堂里,柳德米拉手持大蜡烛,为安灵祈祷。中午,柳德米拉在一个小餐厅里就餐。当时,餐厅隔壁的大厅里正举行婚礼,柳德米拉和施罗德夫人于是向两位新人热烈祝贺。

  对俄罗斯第一夫人,尽管“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但好奇的人们终于有所满足。“对政治不感兴趣”的柳德米拉将有着更多更丰富的“政治生活”,她今后的每一步也都会受到世人的关注。这是不可避免的。精通多门外语,使她不需翻译而能自由交流,但需要学习的新的东西,对她而言将会很多很多。(转自《新民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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